瑶池始波县圃风,邓林飞叶云搅空。
人间栎社几黄落,晓窗洗黛悲青铜。
常嗟彭祖悔杖晚,不见王母桃花红。
安知帝怒削龙伯,舆峤已没归墟中。
楚人方复感时节,申旦不寐同秋虫。
虚堂气入枕簟肃,熟寐不复闻嗈嗈。
大言身塞不得仰,了语无异鸿毛烘。
天如旋磨人蚁却,更千万日劳何功。
汉南种柳人笑尔,江潭凄怆雕形容。
小楼遐观午夜阒,凉月不尽山无穷。
一身逆旅过万物,千古昨梦如惊蓬。
胡床收虑蹔一息,杲杲已上扶桑东。
秋夜古风。宋代。晁补之。 瑶池始波县圃风,邓林飞叶云搅空。人间栎社几黄落,晓窗洗黛悲青铜。常嗟彭祖悔杖晚,不见王母桃花红。安知帝怒削龙伯,舆峤已没归墟中。楚人方复感时节,申旦不寐同秋虫。虚堂气入枕簟肃,熟寐不复闻嗈嗈。大言身塞不得仰,了语无异鸿毛烘。天如旋磨人蚁却,更千万日劳何功。汉南种柳人笑尔,江潭凄怆雕形容。小楼遐观午夜阒,凉月不尽山无穷。一身逆旅过万物,千古昨梦如惊蓬。胡床收虑蹔一息,杲杲已上扶桑东。
晁补之(公元1053年—公元1110年),字无咎,号归来子,汉族,济州巨野(今属山东巨野县)人,北宋时期著名文学家。为“苏门四学士”(另有北宋诗人黄庭坚、秦观、张耒)之一。曾任吏部员外郎、礼部郎中。 工书画,能诗词,善属文。与张耒并称“晁张”。其散文语言凝练、流畅,风格近柳宗元。诗学陶渊明。其词格调豪爽,语言清秀晓畅,近苏轼。但其诗词流露出浓厚的消极归隐思想。著有《鸡肋集》、《晁氏琴趣外篇》等。
晁补之。 晁补之(公元1053年—公元1110年),字无咎,号归来子,汉族,济州巨野(今属山东巨野县)人,北宋时期著名文学家。为“苏门四学士”(另有北宋诗人黄庭坚、秦观、张耒)之一。曾任吏部员外郎、礼部郎中。 工书画,能诗词,善属文。与张耒并称“晁张”。其散文语言凝练、流畅,风格近柳宗元。诗学陶渊明。其词格调豪爽,语言清秀晓畅,近苏轼。但其诗词流露出浓厚的消极归隐思想。著有《鸡肋集》、《晁氏琴趣外篇》等。
声声慢 秋声,用蒋竹山体。清代。易顺鼎。 雁外关河,蛩边院宇,和思念领略秋声。残照霜芜,疏林尚剩蝉声。流年暗中偷换,漫催成一片砧声。龙城远,想西风铁马,鼓角边声。回首故园三径,记松阴暝翠,夜涌涛声。老屋灯幽,等闲抛却书声。天涯独欹倦枕,把闲愁分付江声。愁未了,上吴船,又听雨声。
归故园述怀呈唐伯宪 其二。宋代。姜特立。 三径元须近,吾庐亦庶几。稍晴频纵步,遇雨不愁归。夕暗儿篝火,晨饥妇饷炊。栈羊远可炙,枥马不须鞿。引路犬先到,惯人禽懒飞。有时携旷士,把酒更论诗。松露滴行帐,山风吹舞衣。吾生身外足,此乐里中稀。叹息游嵩馆,前贤意重违。
赠吴颠尊师(丙寅年作)。唐代。韩偓。 饮酒经何代,休粮度此生。迹应常自浼,颠亦强为名。道若千钧重,身如一羽轻。毫厘分象纬,袒跣揖公卿。狗窦号光逸,渔阳裸祢衡。笑雷冬蛰震,岩电夜珠明。月魄侵簪冷,江光逼屐清。半酣思救世,一手拟扶倾。击地嗟衰俗,看天贮不平。自缘怀气义,可是计烹亨。议论通三教,年颜称五更。老狂人不厌,密行鬼应惊。未识心相许,开襟语便诚。伊余常仗义,愿拜十年兄。
送张肖甫。明代。谢榛。 平子愁能赋,予愁更几何。泪中心事尽,客里世情多。青眼交仍好,黄花节又过。离亭独怅望,车马渡汾河。
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今言“华”如“华实”之“华”者,盖音谬也。
其下平旷,有泉侧出,而记游者甚众,所谓前洞也。由山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,问其深,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,谓之后洞。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有怠而欲出者,曰:“不出,火且尽。”遂与之俱出。盖余所至,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,然视其左右,来而记之者已少。盖其又深,则其至又加少矣。方是时,余之力尚足以入,火尚足以明也。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
游褒禅山记。宋代。王安石。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今言“华”如“华实”之“华”者,盖音谬也。 其下平旷,有泉侧出,而记游者甚众,所谓前洞也。由山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,问其深,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,谓之后洞。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有怠而欲出者,曰:“不出,火且尽。”遂与之俱出。盖余所至,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,然视其左右,来而记之者已少。盖其又深,则其至又加少矣。方是时,余之力尚足以入,火尚足以明也。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 于是余有叹焉。古人之观于天地、山川、草木、虫鱼、鸟兽,往往有得,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。夫夷以近,则游者众;险以远,则至者少。而世之奇伟、瑰怪,非常之观,常在于险远,而人之所罕至焉,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。有志矣,不随以止也,然力不足者,亦不能至也。有志与力,而又不随以怠,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,亦不能至也。然力足以至焉,于人为可讥,而在己为有悔;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,可以无悔矣,其孰能讥之乎?此余之所得也! 余于仆碑,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,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,何可胜道也哉!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。 四人者:庐陵萧君圭君玉,长乐王回深父,余弟安国平父、安上纯父。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,临川王某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