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不相逢话息机,九重城里自依依。蓬莱水浅有人说,
商洛山高无客归。数只珍禽寒月在,千株古木热时稀。
西窗昨夜鸣蛩尽,知梦芝翁起扣扉。
商山赠隐者。唐代。黄滔。 谁不相逢话息机,九重城里自依依。蓬莱水浅有人说,商洛山高无客归。数只珍禽寒月在,千株古木热时稀。西窗昨夜鸣蛩尽,知梦芝翁起扣扉。
黄滔。 黄滔(840~911),字文江,莆田城内前埭(今荔城区东里巷)人,晚唐五代著名的文学家,被誉为“福建文坛盟主”、闽中“文章初祖”。《四库全书》收《黄御史集》10卷,附录1卷。
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,必有过人之节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,匹夫见辱,拔剑而起,挺身而斗,此不足为勇也。天下有大勇者,卒然临之而不惊,无故加之而不怒。此其所挟持者甚大,而其志甚远也。
夫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,其事甚怪;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,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。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,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;而世不察,以为鬼物,亦已过矣。且其意不在书。
留侯论。宋代。苏轼。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,必有过人之节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,匹夫见辱,拔剑而起,挺身而斗,此不足为勇也。天下有大勇者,卒然临之而不惊,无故加之而不怒。此其所挟持者甚大,而其志甚远也。 夫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,其事甚怪;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,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。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,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;而世不察,以为鬼物,亦已过矣。且其意不在书。 当韩之亡,秦之方盛也,以刀锯鼎镬待天下之士。其平居无罪夷灭者,不可胜数。虽有贲、育,无所复施。夫持法太急者,其锋不可犯,而其势未可乘。子房不忍忿忿之心,以匹夫之力而逞于一击之间;当此之时,子房之不死者,其间不能容发,盖亦已危矣。 千金之子,不死于盗贼,何者?其身之可爱,而盗贼之不足以死也。子房以盖世之才,不为伊尹、太公之谋,而特出于荆轲、聂政之计,以侥幸于不死,此圯上老人所为深惜者也。是故倨傲鲜腆而深折之。彼其能有所忍也,然后可以就大事,故曰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 楚庄王伐郑,郑伯肉袒牵羊以逆;庄王曰:“其君能下人,必能信用其民矣。”遂舍之。勾践之困于会稽,而归臣妾于吴者,三年而不倦。且夫有报人之志,而不能下人者,是匹夫之刚也。夫老人者,以为子房才有余,而忧其度量之不足,故深折其少年刚锐之气,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谋。何则?非有生平之素,卒然相遇于草野之间,而命以仆妾之役,油然而不怪者,此固秦皇之所不能惊,而项籍之所不能怒也。 观夫高祖之所以胜,而项籍之所以败者,在能忍与不能忍之间而已矣。项籍唯不能忍,是以百战百胜而轻用其锋;高祖忍之,养其全锋而待其弊,此子房教之也。当淮阴破齐而欲自王,高祖发怒,见于词色。由此观之,犹有刚强不忍之气,非子房其谁全之? 太史公疑子房以为魁梧奇伟,而其状貌乃如妇人女子,不称其志气。呜呼!此其所以为子房欤!
寄呈揭曼硕。元代。黄玠。 古人不可见,即欲见今人。兰桂各异物,臭味自相亲。峨峨白玉堂,遥遥紫宫邻。风云集群彦,四海望光尘。客星入牛斗,剑气横秋旻。能无一日雅,慰我暮江滨。
和徐议政三月三日途中之作是日寒食。明代。祁顺。 三月风光属禁烟,踏青时节艳阳天。倦行驿路魂堪断,远望乡园梦亦牵。洛水有觞曾泛羽,楚山无树不啼鹃。诗来忽动伤春思,一度微吟一黯然。
依韵和徐大夫凤凰池九首 其四。宋代。陆佃。 东君著力信神奇,桃李中间水满池。定是祇教淮甸有,若为长得泰州知。行藏正倚楼千尺,勋业初横草一枝。投老尚堪驱使在,问春何似少年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