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田问舍非吾事,傍柳寻花只自由。辟谷有方欲传与,腰缠那得上扬州。
示学者。明代。钟景星。 求田问舍非吾事,傍柳寻花只自由。辟谷有方欲传与,腰缠那得上扬州。
钟景星,字叔辉。东莞人。少习举子业,就试,鲜礼遇于有司,遂厌弃之。闻湛甘泉讲学西樵,遂往从焉。虽往来诸名公间,终身未尝有所干人,以此益重之。清道光《广东通志》卷二七九有传。
钟景星。 钟景星,字叔辉。东莞人。少习举子业,就试,鲜礼遇于有司,遂厌弃之。闻湛甘泉讲学西樵,遂往从焉。虽往来诸名公间,终身未尝有所干人,以此益重之。清道光《广东通志》卷二七九有传。
寄李 其二。宋代。周紫芝。 鄂渚他时县,江南尽处州。平生求识面,此地忽同游。湖外公开府,江边我上楼。尺书何日到,能寄近诗不。
资寿溱长老请赞。宋代。释心月。 寒浦先零之姿,古岩后凋之操。雪满颠一味寒酸,雪拥肩十分枯槁。任缘而住也,触处有余。随机而应也,无适不可。家法森严,钳鎚糙暴。承当者谁,如溱长老。
谢卓林登武科赋寄其季父长悦以志予喜。明代。黎淳先。 君家多宝树,吾社喜朋簪。挟策登坛少,搴旂夺来还。东山推叔父,犹子羡奇男。暇日棋消局,清霜剑拂镡。承家知不忝,铭阁岂云贪。屐齿还应折,兵符可共探。欢娱思握手,愁绪向谁骖。何日开樽酒,池塘夕照涵。
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,必有过人之节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,匹夫见辱,拔剑而起,挺身而斗,此不足为勇也。天下有大勇者,卒然临之而不惊,无故加之而不怒。此其所挟持者甚大,而其志甚远也。
夫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,其事甚怪;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,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。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,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;而世不察,以为鬼物,亦已过矣。且其意不在书。
留侯论。宋代。苏轼。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,必有过人之节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,匹夫见辱,拔剑而起,挺身而斗,此不足为勇也。天下有大勇者,卒然临之而不惊,无故加之而不怒。此其所挟持者甚大,而其志甚远也。 夫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,其事甚怪;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,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。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,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;而世不察,以为鬼物,亦已过矣。且其意不在书。 当韩之亡,秦之方盛也,以刀锯鼎镬待天下之士。其平居无罪夷灭者,不可胜数。虽有贲、育,无所复施。夫持法太急者,其锋不可犯,而其势未可乘。子房不忍忿忿之心,以匹夫之力而逞于一击之间;当此之时,子房之不死者,其间不能容发,盖亦已危矣。 千金之子,不死于盗贼,何者?其身之可爱,而盗贼之不足以死也。子房以盖世之才,不为伊尹、太公之谋,而特出于荆轲、聂政之计,以侥幸于不死,此圯上老人所为深惜者也。是故倨傲鲜腆而深折之。彼其能有所忍也,然后可以就大事,故曰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 楚庄王伐郑,郑伯肉袒牵羊以逆;庄王曰:“其君能下人,必能信用其民矣。”遂舍之。勾践之困于会稽,而归臣妾于吴者,三年而不倦。且夫有报人之志,而不能下人者,是匹夫之刚也。夫老人者,以为子房才有余,而忧其度量之不足,故深折其少年刚锐之气,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谋。何则?非有生平之素,卒然相遇于草野之间,而命以仆妾之役,油然而不怪者,此固秦皇之所不能惊,而项籍之所不能怒也。 观夫高祖之所以胜,而项籍之所以败者,在能忍与不能忍之间而已矣。项籍唯不能忍,是以百战百胜而轻用其锋;高祖忍之,养其全锋而待其弊,此子房教之也。当淮阴破齐而欲自王,高祖发怒,见于词色。由此观之,犹有刚强不忍之气,非子房其谁全之? 太史公疑子房以为魁梧奇伟,而其状貌乃如妇人女子,不称其志气。呜呼!此其所以为子房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