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风第一枝 秋灯

东风第一枝 秋灯朗读

蟋蟀声中,流萤影外,小屏深夜低护。悄然细雨侵时,恰是愁人坐处。

遮来翠袖,尚记取、春宵私语。算几度、燕去鸿来,孤馆剔残红缕。

花屡卜、酒徒易去,人著梦、纸窗未曙。西风几个黄昏,缺月几家机杼。

槐黄过了,又重把、孤檠分付。愧十载、误汝清光,不照绮筵朱户。

杜贵墀

杜贵墀(1824-1901年),字吉阶,别字仲丹,巴陵县郭镇磨刀村杜家庄(今属湖南岳阳市岳阳楼区)人。天资卓越,性情“沉敏”,深得从祖父杜棠的喜爱。杜棠到山西任职时,将年仅4岁的贵墀带到任所,学习四书五经及句读。贵墀6岁丧母,9岁丧父,13岁回到家乡,与长兄杜伯崇相依为命,继续勤奋苦读,精研诗词和古文,力求博学实用,不争虚名,为日后的经史研究奠定了深厚的基础。

杜贵墀朗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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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康熙五十一年三月,余在刑部狱,见死而由窦出者,日四三人。有洪洞令杜君者,作而言曰:“此疫作也。今天时顺正,死者尚稀,往岁多至日数十人。”余叩所以。杜君曰:“是疾易传染,遘者虽戚属不敢同卧起。而狱中为老监者四,监五室,禁卒居中央,牖其前以通明,屋极有窗以达气。旁四室则无之,而系囚常二百余。每薄暮下管键,矢溺皆闭其中,与饮食之气相薄,又隆冬,贫者席地而卧,春气动,鲜不疫矣。狱中成法,质明启钥,方夜中,生人与死者并踵顶而卧,无可旋避,此所以染者众也。又可怪者,大盗积贼,杀人重囚,气杰旺,染此者十不一二,或随有瘳,其骈死,皆轻系及牵连佐证法所不及者。”余曰:“京师有京兆狱,有五城御史司坊,何故刑部系囚之多至此?”杜君曰:“迩年狱讼,情稍重,京兆、五城即不敢专决;又九门提督所访缉纠诘,皆归刑部;而十四司正副郎好事者及书吏、狱官、禁卒,皆利系者之多,少有连,必多方钩致。苟入狱,不问罪之有无,必械手足,置老监,俾困苦不可忍,然后导以取保,出居于外,量其家之所有以为剂,而官与吏剖分焉。中家以上,皆竭资取保;其次‘求脱械居监外板屋,费亦数十金;惟极贫无依,则械系不稍宽,为标准以警其余。或同系,情罪重者,反出在外,而轻者、无罪者罹其毒。积忧愤,寝食违节,及病,又无医药,故往往至死。”余伏见圣上好生之德,同于往圣。每质狱词,必于死中求其生,而无辜者乃至此。傥仁人君子为上昌言:除死刑及发塞外重犯,其轻系及牵连未结正者,别置一所以羁之,手足毋械。所全活可数计哉?或曰:“狱旧有室五,名曰现监,讼而未结正者居之。傥举旧典,可小补也。杜君曰:“上推恩,凡职官居板屋。今贫者转系老监,而大盗有居板屋者。此中可细诘哉!不若别置一所,为拔本塞源之道也。”余同系朱翁、余生及在狱同官僧某,遘疫死,皆不应重罚。又某氏以不孝讼其子,左右邻械系入老监,号呼达旦。余感焉,以杜君言泛讯之,众言同,于是乎书。

  凡死刑狱上,行刑者先俟于门外,使其党入索财物,名曰“斯罗”。富者就其戚属,贫则面语之。其极刑,曰:“顺我,即先刺心;否则,四肢解尽,心犹不死。”其绞缢,曰:“顺我,始缢即气绝;否则,三缢加别械,然后得死。”唯大辟无可要,然犹质其首。用此,富者赂数十百金,贫亦罄衣装;绝无有者,则治之如所言。主缚者亦然,不如所欲,缚时即先折筋骨。每岁大决,勾者十四三,留者十六七,皆缚至西市待命。其伤于缚者,即幸留,病数月乃瘳,或竟成痼疾。余尝就老胥而问焉:“彼于刑者、缚者,非相仇也,期有得耳;果无有,终亦稍宽之,非仁术乎?”曰:“是立法以警其余,且惩后也;不如此,则人有幸心。”主梏扑者亦然。余同逮以木讯者三人:一人予三十金,骨微伤,病间月;一人倍之,伤肤,兼旬愈;一人六倍,即夕行步如平常。或叩之曰:“罪人有无不均,既各有得,何必更以多寡为差?”曰:“无差,谁为多与者?”孟子曰:“术不可不慎。”信夫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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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鸿社燕巧相违,白鹤峰头白板扉。

石建方欣洗牏厕,姜庞不解叹蠨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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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上参差殿阁开,孤城纵望兴悠哉。江湖凫鹤多如雪,总拟将迎杖锡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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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多会苦少,有怀当诉谁。似看灯下局,落落不堪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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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贵承明翻厌直,岁穷樽酒幸招携。太常几日休斋禁,亦欲从公醉似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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