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水走若箭,峡山开如屏。汹涌匹练白,崷崒浓蓝青。
崖空蓄云雨,滩恶惊雷霆。神仙宅幽邃,庙貌横杳冥。
隐约可一梦,缥缈馀千龄。名利有所役,舟楫无暂停。
悉窣垂肸蚃,祠祷希安宁。鸦鸦尔何物,飞飞来庙庭。
纷纷飏寥泬,远近随虚舲.铁石砺觜爪,金碧辉光翎。
翔集托阴险,鵮啄贪膻腥。日既恃威福,岁久为精灵。
依草与附木,诬诡殊不经。城狐与社鼠,琐细何足听。
况乎人假人,心阔吞沧溟。
巫庙。宋代。王周。 巴水走若箭,峡山开如屏。汹涌匹练白,崷崒浓蓝青。崖空蓄云雨,滩恶惊雷霆。神仙宅幽邃,庙貌横杳冥。隐约可一梦,缥缈馀千龄。名利有所役,舟楫无暂停。悉窣垂肸蚃,祠祷希安宁。鸦鸦尔何物,飞飞来庙庭。纷纷飏寥泬,远近随虚舲.铁石砺觜爪,金碧辉光翎。翔集托阴险,鵮啄贪膻腥。日既恃威福,岁久为精灵。依草与附木,诬诡殊不经。城狐与社鼠,琐细何足听。况乎人假人,心阔吞沧溟。
王周,明州奉化(今属浙江)人。真宗大中祥符五年(1012)进士(《乾道四明图经》卷一二)。乾兴元年(1022)以大理寺丞知无锡县。仁宗宝元二年(1039)又以虞部员外郎知无锡县(《咸淳毗陵志》卷一○)。庆历中知明州(《实庆四明志》卷一)。又尝知抚州(清光绪《抚州府志》卷三五)。皇祐四年(1052)致仕,归荆南(《温国文正司马公文集》卷八《送光禄王卿周致仕归荆南》)。
王周。 王周,明州奉化(今属浙江)人。真宗大中祥符五年(1012)进士(《乾道四明图经》卷一二)。乾兴元年(1022)以大理寺丞知无锡县。仁宗宝元二年(1039)又以虞部员外郎知无锡县(《咸淳毗陵志》卷一○)。庆历中知明州(《实庆四明志》卷一)。又尝知抚州(清光绪《抚州府志》卷三五)。皇祐四年(1052)致仕,归荆南(《温国文正司马公文集》卷八《送光禄王卿周致仕归荆南》)。
新酿熟小酌索笑亭。宋代。陆游。 新酒黄如脱壳鹅,小园持盏暂婆娑。文章不进技止此,仕宦忘归人谓何。宿业簿书昏病眼,梦游烟雨湿渔蓑。醉中笑向儿童说,白发今年添几多?
与郑侍郎。宋代。王洋。 还却天官尺一书,清时有味保悬车。公年尚壮云何蚤,古道谁言今不如。南部主开新榜丽,西清人说旧游疏。半簪白发无拘束,不用黄精自扫除。
古瓶蜡梅。元代。赵秉文。 石冷铜腥苦未清,瓦壶温水照轻明。土花晕碧龙纹涩,烛泪痕疏雁字横。未许功名归鼎鼐,且收风月入瓶罂。娇黄唤起昭阳梦,汉苑凄凉草棘生。
寄张广平助甫六首 其二。明代。王世贞。 当年宣室受釐开,绛灌如闻也爱才。三辅去天今尺五,何人解放贾生回。
重到城七绝句。裴五。唐代。白居易。 莫怪相逢无笑语,感今思旧戟门前。张家伯仲偏相似,每见清扬一惘然。
夫当今生民之患,果安在哉?在于知安而不知危,能逸而不能劳。此其患不见于今,而将见于他日。今不为之计,其后将有所不可救者。
昔者先王知兵之不可去也,是故天下虽平,不敢忘战。秋冬之隙,致民田猎以讲武,教之以进退坐作之方,使其耳目习于钟鼓旌旗之间而不乱,使其心志安于斩刈杀伐之际而不慑。是以虽有盗贼之变,而民不至于惊溃。及至后世,用迂儒之议,以去兵为王者之盛节,天下既定,则卷甲而藏之。数十年之后,甲兵顿弊,而人民日以安于佚乐,卒有盗贼之警,则相与恐惧讹(é)言,不战而走。开元、天宝之际,天下岂不大治?惟其民安于太平之乐,豢于游戏酒食之间,其刚心勇气,销耗钝眊,痿蹶而不复振。是以区区之禄山一出而乘之,四方之民,兽奔鸟窜,乞为囚虏之不暇,天下分裂,而唐室固以微矣。
教战守策。宋代。苏轼。 夫当今生民之患,果安在哉?在于知安而不知危,能逸而不能劳。此其患不见于今,而将见于他日。今不为之计,其后将有所不可救者。 昔者先王知兵之不可去也,是故天下虽平,不敢忘战。秋冬之隙,致民田猎以讲武,教之以进退坐作之方,使其耳目习于钟鼓旌旗之间而不乱,使其心志安于斩刈杀伐之际而不慑。是以虽有盗贼之变,而民不至于惊溃。及至后世,用迂儒之议,以去兵为王者之盛节,天下既定,则卷甲而藏之。数十年之后,甲兵顿弊,而人民日以安于佚乐,卒有盗贼之警,则相与恐惧讹(é)言,不战而走。开元、天宝之际,天下岂不大治?惟其民安于太平之乐,豢于游戏酒食之间,其刚心勇气,销耗钝眊,痿蹶而不复振。是以区区之禄山一出而乘之,四方之民,兽奔鸟窜,乞为囚虏之不暇,天下分裂,而唐室固以微矣。 盖尝试论之:天下之势,譬如一身。王公贵人所以养其身者,岂不至哉?而其平居常苦于多疾。至于农夫小民,终岁勤苦,而未尝告病。此其故何也?夫风雨、霜露、寒暑之变,此疾之所由生也。农夫小民,盛夏力作,而穷冬暴露,其筋骸之所冲犯,肌肤之所浸渍,轻霜露而狎风雨,是故寒暑不能为之毒。今王公贵人,处于重屋之下,出则乘舆,风则袭裘,雨则御盖。凡所以虑患之具,莫不备至。畏之太甚,而养之太过,小不如意,则寒暑入之矣。是以善养身者,使之能逸而能劳;步趋动作,使其四体狃于寒暑之变;然后可以刚健强力,涉险而不伤。夫民亦然。今者治平之日久,天下之人骄惰脆弱,如妇人孺子,不出于闺门。论战斗之事,则缩颈而股栗;闻盗贼之名,则掩耳而不愿听。而士大夫亦未尝言兵,以为生事扰民,渐不可长。此不亦畏之太甚,而养之太过欤? 且夫天下固有意外之患也。愚者见四方之无事,则以为变故无自而有,此亦不然矣。今国家所以奉西北之虏者,岁以百万计。奉之者有限,而求之者无厌,此其势必至于战。战者,必然之势也。不先于我,则先于彼;不出于西,则出于北。所不可知者,有迟速远近,而要以不能免也。天下苟不免于用兵,而用之不以渐,使民于安乐无事之中,一旦出身而蹈死地,则其为患必有不测。故曰:天下之民,知安而不知危,能逸而不能劳,此臣所谓大患也。 臣欲使士大夫尊尚武勇,讲习兵法;庶人之在官者,教以行阵之节;役民之司盗者,授以击刺之术。每岁终则聚于郡府,如古都试之法,有胜负,有赏罚。而行之既久,则又以军法从事。然议者必以为无故而动民,又挠以军法,则民将不安,而臣以为此所以安民也。天下果未能去兵,则其一旦将以不教之民而驱之战。夫无故而动民,虽有小怨,然熟与夫一旦之危哉? 今天下屯聚之兵,骄豪而多怨,陵压百姓而邀其上者,何故?此其心以为天下之知战者,惟我而已。如使平民皆习于兵,彼知有所敌,则固以破其奸谋,而折其骄气。利害之际,岂不亦甚明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