资善堂中三十载,旧人多是凋零。与君相见最伤情。一尊如旧,聊且话平生。
此别要知须强饮,雪残风细长亭。待君归觐九重城。帝宸思旧,朝夕奉皇明。
临江仙·资善堂中三十载。宋代。晏殊。 资善堂中三十载,旧人多是凋零。与君相见最伤情。一尊如旧,聊且话平生。此别要知须强饮,雪残风细长亭。待君归觐九重城。帝宸思旧,朝夕奉皇明。
在资善堂一直呆了三十年,旧的朋友都过世了。跟您相见最让人伤感,一杯酒还没有喝一点,只顾在叙述平生的经见。
这一次在微风残雪的长亭上分别要勉强饮酒,待您回去觐见侍奉皇帝时,再怀想旧时的美好光景。
临江仙:双调小令,唐教坊曲名,后用为词牌。《乐章集》入“仙吕调”,《张子野词》入“高平调”。五十八字,上下片各三平韵。约有三格,第三格增二字。柳永演为慢曲,九十三字,前片五平韵,后片六平韵。
资善堂:宋朝培育官才的学堂。
凋零:引中为过世。
觐:朝拜天子。
九重:官禁。
帝宸:帝王住的地方、宫殿。
参考资料:
1、李志敏编著.宋词名家名篇鉴赏 超值珍藏版:京华出版社,2011.01:第64页
这是一首送别友人之作,也是《珠玉词》中可以考证出确切写作年代的作品。庆历八年(1048),这时,他罢相后由知颍州(今安徽阜阳),徙知陈州(今河南周口地区)。本年正月,范仲淹自邓州(今河南邓县)移杭州,路过陈州,拜谒晏殊,欢饮数日,此词即这次送别范仲淹之作。
参考资料:
1、费振刚主编 陶尔夫 杨庆辰著,,,,.中国历代名家流派词传 晏欧词传:吉林人民出版社,1999:第172页
词之起句,或先写景后抒情,或先抒情后写景,或情景俱到。盖触景而生情,缘情而后托意,若发端便直叙其事,处理不好往往流于平板呆滞。沈雄在《柳塘词话》中云:“起句言景者多,言情者少,叙事者更少。”这是词家一般应遵循的经验之谈。晏殊这首词却一避熟路,起句叙事,以逞其妙。“资善堂中三十载,旧人多少凋零。”点明地点“资善堂”,时间“三十载”。“凋零”一词下得切人肺腑,使上句顿增厚意。经过几十年风风雨雨,旧人多与草木一样化为尘土,加一“多”字修饰,可见幸存者无几了。“洛阳旧友一时散,十年会合无二三”(欧阳修《圣俞会饮》)十年尚且如此,三十年也肯定是如此。今日与君相见真属意外,伤情悲伤。这意义丰富,它曲折地告诉读者,“最”字,含平日伤情之事很多,而在众多的伤心事之中以“与君相见”为“最”了。表明词人与旧友的感情之深、相见之难了,为相别作为铺垫。“一尊如旧”承,’旧人多是凋零”而发,人变而物如旧,以不变之物突出凋零多变之人生。当然,阔别数十载,一旦相见,当有说不完叙不尽的心酸事,但“聊且话平生”,话未出口即戛然而正,仕途不顺,苦难太多而难以倾吐,还是相见日浅所叙不多,多少难以直陈的隐曲尽在这不言之中。
下片以一“别”字承接上文,又领起下文,乃这首词主眼,它把上下片连锁在一起,点明词人与旧友的相会,既是相见,又是相别。“相见时难别亦难”。历经三十载而相遇,可见相见之难,故而离别之尤觉之不易,相会已属罕逢,而相见即相别,更觉别之难舍难分。此时此刻,欲饮而不能饮,欲醉而不能醉,满腔感慨尽倾于“强饮”之中。“雪残风细长亭”,得力处突入一景语,使旧友重逢的凄黯心理因景物的烘托而愈见突出。残雪寒风,长亭送别,更添离别的凄凉之气,时间、地点、人物、景物巧妙地结合,起到了景语皆情语的妙用。最后三句,从未别写到再相逢于京城,是词人对朋友的宽慰之词。实际上,是“归魏”还是“凋零”完全取决于皇帝,皇帝思旧则可以留京,反之则如何,其结局是不言而明的。晏殊虽称太平宰相富贵词人,也曾多次被贬职离京,屡见迁徙。因此对旧友的坎坷仕途深表同情,同时,也流礴出对朝廷的不满,这在词人的词作中实是少有。
晏殊【yàn shū】(991-1055)字同叔,著名词人、诗人、散文家,北宋抚州府临川城人(今江西进贤县文港镇沙河人,位于香楠峰下,其父为抚州府手力节级),是当时的抚州籍第一个宰相。晏殊与其第七子晏几道(1037-1110),在当时北宋词坛上,被称为“大晏”和“小晏”。
晏殊。 晏殊【yàn shū】(991-1055)字同叔,著名词人、诗人、散文家,北宋抚州府临川城人(今江西进贤县文港镇沙河人,位于香楠峰下,其父为抚州府手力节级),是当时的抚州籍第一个宰相。晏殊与其第七子晏几道(1037-1110),在当时北宋词坛上,被称为“大晏”和“小晏”。
枕上。明代。陈献章。 仲尼不作周公梦,天下共嗟吾道衰。总为乾坤元气薄,圣人诚处众人知。
次韵再答宾南,兼寄陈伯严 其三。清代。丘逢甲。 遥怜驻马望千门,人在江南黄叶村。鼠璞殊方名未定,蚊雷竟夕语何喧!心关国粹谋兴学,目笑时流说重魂。庚子陈经拜宣圣,尊王遗义故应存。
杂诗二十二首 其十六。宋代。刘敞。 凿井取泉饮,上山采薇食。岂不信憔悴,所愿皆我力。泉也非难致,薇也亦易得。志士耻徒饱,众人苟所获。牺牲畏刍拳,樊笼害羽翼。悟理宜在早,无为晚更惑。
三山纪游寄洪五。清代。蓝千秋。 自幼好道喜神仙,临风辄欲生羽翮。侧闻三十六洞天,乃是神仙之窟宅。吾乡百里聚其三,巨灵知费几镂刻。玉笥麻姑不足数,罗浮天台乃敢与之敌。嗟此神皋近屋庐,奈何终日披图徒啧啧。爰是斋心有七日,不携藜杖独登历。半日到黄山,黄山凡九曲。石涧为肠胃,屈盘山之腹。缘源日暮溪声中,行行欲尽路复通。冈峦万叠凝积翠,过此大都山为宗。有时飞泉注巨壑,风訇雷吼何隆隆。登崇冈,入烟霭。憩山亭,望华盖。山亭高高可望仙,华盖三峰若华盖。云昔浮丘老仙伯,于此跨鹤遗九垓。我来褰裳陟其顶,果然崚极冠天扃。俯视万有尽鸿濛,独立长啸来天风。片香顶礼心魂肃,仙翁赐我青芙蓉。子有绿髓堕尘壒,服此还丹为玉童。炉峰不可上,还窥紫元洞。洞口白云封,诃护有蛇龙。曩惟仙人白琼海,飞步一摹云篆踪。夜宿繁星系檐际,旁睨洞黑无根蒂。道士烹茶话靊霳,四座闻之毛发惴。亦云军峰碧元洞天更嵲岊,我闻此语转愁绝。拜辞浮丘下青嶂,日出五更中夜发。上山下山磴道盘,两日乃抵峰之观。观在山颠居峰趾,从趾诣峰十五里。峭壁插天几万寻,峰端穿云看灭起。天梯石栈半欹垂,望望悬崖惟一指。爰誓心曰尔毋怛,爰敕足曰尔勿骫。百脉交戛汗浃踵,两膝枝拄颐隐齐。少焉休天门,踞石关,南堕游丝旴水寒,青烟数点浮群山。既度石关惟鸟道,非复人间风浩浩。烟云瞬息已万变,惝恍不知身历高。石骨临下下空翠,侧立烟痕人度处。半趾著石半蹈虚,喘息不闻何知惧。悬行倒立壁上,身为蠛蠓缘屋梁。鹰翅嶙峋来攫人,欲坠不坠万古张。石版岭,下则负背上摩膺。鹅顶峰,左有石槛右烟笼。行人咫尺相噭应,幸不见下之空濛。既至延伫敛精魄,默默太息疑梦中。玉阙森列天人居,磬折再拜百虑袪。举眸群动灭,窅然惟太虚。气象亦澌尽,太虚乃无庐。选间元气荡灵曦,玉海澄莹无端倪。不敢久留神官怒,拨云披雾寻旧蹊。步至山腰欻雷鸣,上呈日色下阴翳。云驰小马逐大马,殷殷俯听生然疑。下尽山麓一大笑,何人荷笠披蓑衣。翊破云英溜雷雨,孰知我从雨上归。归路访中华,所历渐平宽。竟日萦原隰,未敢歌路难。陟此山,若旋螺,三周百折犹山阿。绿烟深锁不径露,一峰尽处一峰罗。既异碧元之峭崿,亦殊华盖之嵯峨。倏恬旷,倏幽遐,高而不危深不颇,神功出险开陂陁。呜呼三山擅灵奇,幽秀险严各奠基。告归三日休劳足,忽然掉头记依稀。急起走笔右手涂,左手持纸尾。言无诠次只狂扫,少纵迷茫不可追。一章写寄狮山翁,狮山狮山,此景恨不与君同。览此当卧游,户庭生清风。
游仙辞 其一。明代。何吾驺。 五岳多紫芝,天台有奇药。弭节聊容与,寻幽转寥廓。倏忽异天地,灵妃忽启钥。瑶池杳无尘,兰芳芬四泽。眩目乍生惊,怡颜遽相谑。引坐烟林间,玉杯浮翠酪。屈卮三四倾,灵颜愈灼烁。仙侍排云来,绕䈴进天乐。乐罢还命去,双携入云幕。一日即千秋,世间无此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