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牙戟海边城,空望门阑涕泗横。
今日去旄东向梦,那知高纛此中迎。
岂非丈席谐瞻对,亦似云衢有否亨。
十年余年想谆诲,更期朱玉似河倾。
仲常龙图自广移帅闽。宋代。郑侠。 去年牙戟海边城,空望门阑涕泗横。今日去旄东向梦,那知高纛此中迎。岂非丈席谐瞻对,亦似云衢有否亨。十年余年想谆诲,更期朱玉似河倾。
(1041—1119)福州福清人,字介夫,号大庆居士、一拂居士。英宗治平四年进士。调光州司法参军。秩满入京,对王安石言新法不便。久之,监安上门。神宗熙宁七年,久旱不雨,流民扶携塞道,绘流民图上之,奏请罢新法,次日,新法罢去者十有八事。吕惠卿执政,又上疏论之,谪汀州编管,徙英州。哲宗立,始得归。元符七年,再贬英州。徽宗立,赦还,复故官,旋又为蔡京所夺,遂不复出。有《西塘集》。
郑侠。 (1041—1119)福州福清人,字介夫,号大庆居士、一拂居士。英宗治平四年进士。调光州司法参军。秩满入京,对王安石言新法不便。久之,监安上门。神宗熙宁七年,久旱不雨,流民扶携塞道,绘流民图上之,奏请罢新法,次日,新法罢去者十有八事。吕惠卿执政,又上疏论之,谪汀州编管,徙英州。哲宗立,始得归。元符七年,再贬英州。徽宗立,赦还,复故官,旋又为蔡京所夺,遂不复出。有《西塘集》。
李氏园(李茂贞园也,今为王氏所有。)。宋代。苏轼。 朝游北城东,回首见修竹。下有朱门家,破墙围古屋。举鞭叩其户,幽响答空谷。入门所见夥,十步九移目。异花兼四方,野鸟喧百族。其西引溪水,活活转墙曲。东注入深林,林深窗户绿。水光兼竹净,时有独立鹄。林中百尺松,岁久苍鳞蹙。岂惟此地少,意恐关中独。小桥过南浦,夹道多乔木。隐如城百雉,挺若舟千斛。阴阴日光淡,黯黯秋气蓄。尽东为方池,野雁杂家鹜。红梨惊合抱,映岛孤云馥。春光水溶漾,雪阵风翻扑。其北临长溪,波声卷平陆。北山卧可见,苍翠间硗秃。我时来周览,问此谁所筑。云昔李将军,负险乘衰叔。抽钱算间口,但未榷羹粥。当时夺民田,失业安敢哭。谁家美园圃,籍没不容赎。此亭破千家,郁郁城之麓。将军竟何事,虮虱生刀?蜀。何尝载美酒,来此驻车谷。空使后世人,闻名颈犹缩。(俗犹呼皇后园,盖茂贞谓其妻也。)我今官正闲,屡至因休沐。人生营居止,竟为何人卜。何当力一身,永与清景逐。
题李频新居。唐代。姚合。 赁居求贱处,深僻任人嫌。盖地花如绣,当门竹胜帘。劝僧尝药酒,教仆辨书签。庭际山宜小,休令著石添。
吴江赵令君特访我吴阊走笔得二绝句赠之 其二。明代。王世贞。 姑苏七邑总骚然,唯有吴江耐熟眠。不向西畴较收获,神明茂宰是丰年。
上已日约同僚过蟆颐晚视新开横江堰。宋代。魏了翁。 朏魄双交气候新,古今为乐属兹辰。兰堂坐上皆豪逸,韦曲水边多丽人。雇我未能真免俗,邀宾聊复共行春。却因游豫思民事,检校城东白虎津。
东陵侯既废,过司马季主而卜焉。季主曰:“君侯何卜也?”东陵侯曰:“久卧者思起,久蛰者思启,久懑者思嚏。吾闻之蓄极则泄,閟极则达。热极则风,壅极则通。一冬一春,靡屈不伸,一起一伏,无往不复。仆窃有疑,愿受教焉。”季主曰:“若是,则君侯已喻之矣,又何卜为?”东陵侯曰:“仆未究其奥也,愿先生卒教之。”季主乃言曰:“呜呼!天道何亲?惟德之亲;鬼神何灵?因人而灵。夫蓍,枯草也;龟,枯骨也,物也。人,灵于物者也,何不自听而听于物乎?且君侯何不思昔者也?有昔者必有今日,是故碎瓦颓垣,昔日之歌楼舞馆也;荒榛断梗,昔日之琼蕤玉树也;露蛬风蝉,昔日之凤笙龙笛也;鬼燐萤火,昔日之金釭华烛也;秋荼春荠,昔日之象白驼峰也;丹枫白荻,昔日之蜀锦齐纨也。昔日之所无,今日有之不为过;昔日之所有,今日无之不为不足。是故一昼一夜,华开者谢;一秋一春,物故者新。激湍之下,必有深潭;高丘之下,必有浚谷。君侯亦知之矣,何以卜为?”
司马季主论卜。明代。刘基。 东陵侯既废,过司马季主而卜焉。季主曰:“君侯何卜也?”东陵侯曰:“久卧者思起,久蛰者思启,久懑者思嚏。吾闻之蓄极则泄,閟极则达。热极则风,壅极则通。一冬一春,靡屈不伸,一起一伏,无往不复。仆窃有疑,愿受教焉。”季主曰:“若是,则君侯已喻之矣,又何卜为?”东陵侯曰:“仆未究其奥也,愿先生卒教之。”季主乃言曰:“呜呼!天道何亲?惟德之亲;鬼神何灵?因人而灵。夫蓍,枯草也;龟,枯骨也,物也。人,灵于物者也,何不自听而听于物乎?且君侯何不思昔者也?有昔者必有今日,是故碎瓦颓垣,昔日之歌楼舞馆也;荒榛断梗,昔日之琼蕤玉树也;露蛬风蝉,昔日之凤笙龙笛也;鬼燐萤火,昔日之金釭华烛也;秋荼春荠,昔日之象白驼峰也;丹枫白荻,昔日之蜀锦齐纨也。昔日之所无,今日有之不为过;昔日之所有,今日无之不为不足。是故一昼一夜,华开者谢;一秋一春,物故者新。激湍之下,必有深潭;高丘之下,必有浚谷。君侯亦知之矣,何以卜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