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工之巧智,后人不能造。比得古鉴,皆刮磨令平,此师旷所以伤知音也。
世有透光鉴,鉴背有铭文,凡二十字,字极古,莫能读。以鉴承日光,则背文及二十字皆透,在屋壁上了了分明。人有原其理,以谓铸时薄处先冷,唯背文上差厚后冷,而铜缩多。文虽在背,而鉴面隐然有迹,所以于光中现。予观之,理诚如是。然余家有三鉴,又见他家所藏,皆是一样,文画铭字无纤异者,形制甚古。唯此鉴光透,其他鉴虽至薄者,皆莫能透。意古人别自有术。
古人铸鉴。 此工之巧智,后人不能造。比得古鉴,皆刮磨令平,此师旷所以伤知音也。 世有透光鉴,鉴背有铭文,凡二十字,字极古,莫能读。以鉴承日光,则背文及二十字皆透,在屋壁上了了分明。人有原其理,以谓铸时薄处先冷,唯背文上差厚后冷,而铜缩多。文虽在背,而鉴面隐然有迹,所以于光中现。予观之,理诚如是。然余家有三鉴,又见他家所藏,皆是一样,文画铭字无纤异者,形制甚古。唯此鉴光透,其他鉴虽至薄者,皆莫能透。意古人别自有术。 选自沈括(宋)——《梦溪笔谈》
古人铸鉴,鉴大则平,鉴小则凸。凡鉴凹则照人面大,凸则照人面小。小鉴不能全视人面,故令微凸,收人面令小,则鉴虽小而能全纳人面。仍复量鉴之小大,增损高下,常令人面与鉴大小相若。此工之巧智,后人不能造。比得古鉴,皆刮磨令平,此师旷所以伤知音也。
世有透光鉴,鉴背有铭文,凡二十字,字极古,莫能读。以鉴承日光,则背文及二十字皆透,在屋壁上了了分明。人有原其理,以谓铸时薄处先冷,唯背文上差厚后冷,而铜缩多。文虽在背,而鉴面隐然有迹,所以于光中现。予观之,理诚如是。然余家有三鉴,又见他家所藏,皆是一样,文画铭字无纤异者,形制甚古。唯此鉴光透,其他鉴虽至薄者,皆莫能透。意古人别自有术。
古人铸鉴。 古人铸鉴,鉴大则平,鉴小则凸。凡鉴凹则照人面大,凸则照人面小。小鉴不能全视人面,故令微凸,收人面令小,则鉴虽小而能全纳人面。仍复量鉴之小大,增损高下,常令人面与鉴大小相若。此工之巧智,后人不能造。比得古鉴,皆刮磨令平,此师旷所以伤知音也。 世有透光鉴,鉴背有铭文,凡二十字,字极古,莫能读。以鉴承日光,则背文及二十字皆透,在屋壁上了了分明。人有原其理,以谓铸时薄处先冷,唯背文上差厚后冷,而铜缩多。文虽在背,而鉴面隐然有迹,所以于光中现。予观之,理诚如是。然余家有三鉴,又见他家所藏,皆是一样,文画铭字无纤异者,形制甚古。唯此鉴光透,其他鉴虽至薄者,皆莫能透。意古人别自有术。
板印书籍,唐人尚未盛为之。五代时始印五经,已后典籍皆为板本。
庆历中有布衣毕昇,又为活板。其法:用胶泥刻字,薄如钱唇,每字为一印,火烧令坚。先设一铁板,其上以松脂、蜡和纸灰之类冒之。欲印,则以一铁范置铁板上,乃密布字印,满铁范为一板,持就火炀之,药稍熔,则以一平板按其面,则字平如砥。若止印三二本,未为简易;若印数十百千本,则极为神速。常作二铁板,一板印刷,一板已自布字,此印者才毕,则第二板已具,更互用之,瞬息可就。每一字皆有数印,如“之”“也”等字,每字有二十余印,以备一板内有重复者。不用,则以纸帖之,每韵为一帖,木格贮之。有奇字素无备者,旋刻之,以草火烧,瞬息可成。不以木为之者,文理有疏密,沾水则高下不平,兼与药相粘,不可取;不若燔土,用讫再火令药熔,以手拂之,其印自落,殊不沾污。
活板。 板印书籍,唐人尚未盛为之。五代时始印五经,已后典籍皆为板本。 庆历中有布衣毕昇,又为活板。其法:用胶泥刻字,薄如钱唇,每字为一印,火烧令坚。先设一铁板,其上以松脂、蜡和纸灰之类冒之。欲印,则以一铁范置铁板上,乃密布字印,满铁范为一板,持就火炀之,药稍熔,则以一平板按其面,则字平如砥。若止印三二本,未为简易;若印数十百千本,则极为神速。常作二铁板,一板印刷,一板已自布字,此印者才毕,则第二板已具,更互用之,瞬息可就。每一字皆有数印,如“之”“也”等字,每字有二十余印,以备一板内有重复者。不用,则以纸帖之,每韵为一帖,木格贮之。有奇字素无备者,旋刻之,以草火烧,瞬息可成。不以木为之者,文理有疏密,沾水则高下不平,兼与药相粘,不可取;不若燔土,用讫再火令药熔,以手拂之,其印自落,殊不沾污。 昇死,其印为予群从所得,至今保藏。
随州大洪山作人李遥,杀人亡命。逾年,至秭归,因出市,见鬻柱杖者,等闲以数十钱买之。是时,秭归适又有邑民为人所杀,求贼甚急。民之子见遥所操杖,识之,曰:“此吾父杖也。”遂以告官司。吏执遥验之,果邑民之杖也。榜掠备至。遥实买杖,而鬻杖者已不见,卒未有以自明。有司诘其行止来历,势不可隐,乃通随州,而大洪杀人之罪遂败。市人千万而遥适值之,因缘及其隐匿,此亦事之可怪者。
李遥买杖。 随州大洪山作人李遥,杀人亡命。逾年,至秭归,因出市,见鬻柱杖者,等闲以数十钱买之。是时,秭归适又有邑民为人所杀,求贼甚急。民之子见遥所操杖,识之,曰:“此吾父杖也。”遂以告官司。吏执遥验之,果邑民之杖也。榜掠备至。遥实买杖,而鬻杖者已不见,卒未有以自明。有司诘其行止来历,势不可隐,乃通随州,而大洪杀人之罪遂败。市人千万而遥适值之,因缘及其隐匿,此亦事之可怪者。
归计。 住山人少说山多,空只年年忆薜萝。不是自心应不信,眼前归计又蹉跎。
幽人篇 其三。 蜘蛛做网着屠苏,蜻蜓故来晕罗襦。醮君柏酒情莫疏,无情可能学哺鸪。
幽人篇 其二。 天边梦来情满床,梦短数觉宵苦长。起坐作琴舞闺倡,占珑水中月茫茫。
开元乐。 按舞骊山影里,回銮渭水光中。玉笛一天明月,翠华满陌东风。
开元乐。 楼上正临宫外,人间不见仙家。寒食轻烟薄雾,满城明月梨花。
叹老。 为觅少年心不得,当时感旧已潸然。情怀此日君休问,又老当时二十年。
寄永嘉王博士。 十万櫜鞬临易水,五营旗鼓出中山。去年今日西岑别,回首吴山梦寐间。
自题水阁绝句。 三间水阁贾耘老,一首佳词沈会宗。无限当时好风月,如今总属绩溪翁。
海州观放鹘搏兔不中而飞去。 秋霜濯空林,暮日在峰顶。冥冥起长风,稍稍绝遗影。骁禽值猛搏,俯取不待顷。岂非求者乖,矫翮成远聘。未能谢榛莽,那用遽悼悻。此心竟可怜,得失未宜病。
江南曲。 新秋拂水无行迹,夜夜随潮过江北。西风卷雨上半天,渡口微凉含晚碧。城头鼓响日脚垂,天际笼烟锁山色。高楼索莫临长陌,黄竹一声无北客。时平田苦少人耕,唯有芦花满江白。
十松亭。 空堂无人日长哦,风松助我涧云和。苍颜古木喜相似,爱子亦有淩云柯。欢然相对默终日,意得那须言强多。我身未得从心老,嗟尔系此成蹉跎。
游山门。 溪水激激山攒攒,苍崖腹封壁四环。一门中嚂俯惊澜,造物为此良有源。坡颠窍塞沦九渊,吐吞龙螭殆非然。又疑猛将血战还,斩此欲守规为门。至今惨恻风夜寒,杀气袭水为屈盘。山重地僻道路偏,此境安得与祸连。反复不得意所安,将必有理愧莫原。山川幽深适素尚,辙蹂万坚穷跻骞。生平所更了可记,怪特若此殆未观。崆峒地首久茫昧,自此稍欲信所传。排云径上淩巀薛,力弱盛恐乘以蹎。西光戛戛下岩壑,取酒更为山留连。
开元乐。 鹳鹊楼头日暖,蓬莱殿里花香。草绿烟迷步辇,天高日近龙床。
游二禅师道场。 胜境东西白,高僧一二禅。只知行道处,不记住山年。涧月中分照,林花各自妍。披云寻旧址,犹在绛峰边。
延州柳湖 其二。 汉使雕阴道,秦关白翟宫。山川红旆里,日明翠微中。社后寒犹峭,春残草木浓。花前江国兴,并觉此时同。
图画。 画中最妙言山水,摩诘峰峦两画起。李成笔夺造化功,荆浩开图论千里。范宽石澜烟树深,枯木关仝极难比。江南董源僧巨然,淡墨轻岚为一体。宋迪长于远与乎,王端善作寒江行。克明已往道宁逝,郭熙遂得新来名。花竹翎花不同等,独出徐熙入神境。赵昌设色古无如,王友刘常亦堪并。黄筌居寀及谭宏,鸥鹭春葩蜀中景。艾宣孔雀世绝伦,羊仲甫鸡皆妙品。惟有长沙易元吉,岂止獐鹿人不及。雕鹰飞动羡张泾,番马胡瑰屹然立。濠梁崔白及崔悫,群虎屏风供御幄。海州徐易鱼水科,鳞鬣如生颇难学。金陵佛像王齐翰,顾德谦名皆雅玩。老曹菩萨各精神,道士李刘俱伟观。星辰独尚孙知微,卢氏楞伽亦为伴。勾龙爽笔势飘飖,锦里三人共辉焕。西川女子分十眉,宫妆撚■周昉肥。尧民击壤鼓腹笑,滕王蛱蝶相交飞。居宁草虫名浙右,孤松韦偃称世希。韩干能为大宛马,包鼎虎有惊人威。将军曹霸善图写,五花聪马今传之。驭人相扶似偶语,老杜咏入丹青持。少保薛稷偏工鹤,杂品皆奇惟石恪。戴蒿韩滉能画牛,小景惠崇烟漠漠。唐僧传古精画龙,毫端想与精神通。拿珠奋身奔海窟,鬣如飞火腾虚空。忠恕楼台真有功,山须突出华清宫。用及象坤能画鬼,角嘴铁面头蓬松。侯翼曾为五侯图,海山聚出风云乌。尔朱先生著儒服,吕翁碧眼长髭须。恺之维摩失旧啧,但见累世令人模。探微真迹存一本,甘露板壁狻猊枯。操蛇恶鬼衔火兽,鉴名道子传姓吴。僧繇殿龙点双目,即时便有雷霆驱。仙翁葛老渡溪岭,潇洒数幅名移居。辋川弄水并捕鱼,长汀乱苇寒疏疏。予家所有将盈车,高下百品难俱书。相传好占雅君子,睹诗观画言无虚。
浩燕堂。 西堂昔时冷萧条,使君名高堂为高。流虹碎□勤镌雕,粉黛翕倏随挥毫。太守浩燕觞九牢,门前过客罗百艘。檐褕晔晔烂亭皋,切云危冠控豪曹。秋鹤霜毛飞锦袍,六鹊曳地横金腰。轻罗韬烟媚中宵,缓歌阁舞萦云髾。赵人手提千牛刀,目视大犗如鸿毛。太守巨笔驱波涛,指画风云惨动摇。佩牛带犊如销膏,区区古人无是超。吴粳如脂敢百筲,连车折轴弃道交。釜区争先走名豪,旋鲈掣酒飞千舠。杜伯称觥酾醲醪,翳翳禾黍藏笙箫。太守浩燕乐岁饶,岂徒割烹盈大庖。
句 其二。 艇子隔溪语,水光冰玉壶。
句 其四。 黄金碾畔绿尘飞,碧玉瓯中翠涛起。
句 其五。 四蹄双翻惊草头,飞入平原不沾土。
延州。 二郎山下雪纷纷,旋卓穹庐学塞人。化尽素衣冬不老,石油多似洛阳尘。